有的书一出版就轰动一时,但很快就随风而逝,再没人提起;有的书虽不曾火爆,但其内质隽永,市场上总有固定的需求,因而长销不衰。前者是畅销书,后者用出版业内的术语来说是长销书。
中国书业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畅销书时代。书市中的热点一个接一个,“各领风骚三五月”,而这些热点往往是由一本畅销书引发的。赵忠祥的自传掀起了一个浩大的“明星自传热”,《绝对隐私》引出一个“隐私热”,《老照片》带来一个“老照片”热……畅销书不仅动辄销售几十万、上百万册,而且它们总是传媒一时的宠儿。
长销书依靠自己内在品质而长久地在书市取得一席之地。《万历十五年》一九八一年初版,近二十年里多次再版,至今仍摆在书市显眼位置。这本书的总印数不过数万册,其独特的写史笔调,是它将长久占据书市一角的理由。一九八六年由岳麓书社出版的钱穆的《八十忆双亲·师友杂记》,最近又由三联书店再版,这是一个社会转型期的学术秩序和人伦秩序的“活化石”。回忆录的形式,加上极富魅力的文字,让人无法忘记。
如果用姑娘作比方,畅销书是外向的、风骚的;而长销书则是朴实的、内秀的。人们或许喜欢跟风骚的女人凑凑热闹,但更多的人还是期望跟朴实内秀的女人结婚。那么买书是买畅销书还是买长销书呢?道理是一样的,而且,如找对象一样,买长销书需要眼力、需要寻觅。
毛姆曾说:我不阅读年代不超过五十年的书。